赫连淳锋不禁想,若这一切是一场美妙而漫长的梦,若一觉醒来他依旧是那个众叛亲离的失败者,恐怕他也没有勇气再去夺回什么皇位,不如一死了之来的痛快。
御内侍卫虽也隶属于禁卫军,但因职别更高,所著服饰为暗红色,腰牌受此影响,颜色自然比穿着藕色武服的普通禁卫深些。
在华白苏制出新的解药后,赫连淳锋便又将他带去了水牢,让李拯及当初与冉郢私通的几人给他试毒。
他停下声,轻笑了笑,伸手环住男人的颈项才再次开口:“二殿下有没有想过,我随你一道回去,哪怕真有什么,你还能知晓,若我们就此别过,从此两不相见,那是否就算我死了,连尸首都腐烂成白骨,你也不会知晓?”
华白薇心里记挂着周祺佑,又知道自己哥哥的性子,一旦决定之事便很难改变,最后只好接受了他的安排,但还是在离开前对华白苏道:“哥,你说感情里要彼此坦诚,生子一事……你也千万对陛下坦诚,不要如师兄那般,最后不知如何收场。”
自打华白苏怀有身孕,赫连淳锋日日都会替他按摩手脚,而在能感受到腹中胎儿活动后,他便又多了一个喜好,就是每日在替华白苏按摩时,对腹中的孩子说话。
被当作野兽口粮的赫连淳锋也不知自己是否该高兴还能发挥些作用,又走了一阵后忽然开口道:“既然你同意让我称呼你白苏,不如你也别喊我什么二殿下了。”
葛魏带着那尚未恢复意识的男童也上了马,十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:“是卑职有眼不识泰山,华公子料事如神,又精通毒术,卑职自愧不如。”
华白苏关上赫连淳锋身后的房门:“哦?陛下倒是说说,错哪了?”
华白苏之前确实有猜测过赫连淳锋是否对他有好感,但哪怕他再自负也不会认为,自己有能力在短短三日内便让一个邻国皇子对自己掏心掏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