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这就派人去。”这使馆内都是禁卫军的人,找人去宫中传话倒也方便。
已经过了子时,华白苏自然早已经入眠,赫连淳锋原本只想在椅子上坐一会儿,待外头天色亮了便离开,但坐了没一会儿,又因放心不下对方的伤口,起身行至床榻旁。
这一拖便过去一月,在这一月中,那夜发生之事在葛魏脑海中越来越清晰,也令他渐渐看清了自己的内心。
“恐怕不行。”华白苏这次说完,未等赫连淳锋发问,直接有些无奈道,“陛下是真丝毫没有察觉吗?一个人的情感之所以难以隐藏,是因为一旦有了心仪之人,看向对方的目光总是与看旁人不同。康奉也是如此,陛下好好想想,周围的人之中,康奉待谁最特别。”
凌太妃顿住脚步,但并未转过头面向太后,她只是冷静道:“臣妾不似太后娘娘这般有强大的母家支撑,自幼被当做皇后人选来培养,但至少,臣妾一直努力在学习如何做一名好母亲,也尽力给我的孩子孩子我所能给予的一切,臣妾从不希望他们将来能得多大的权利,或是回报臣妾什么,他们能平安喜乐,得一良人厮守终身,便是臣妾最大的愿望了。”
“他喜好收集各种毒花毒草,苍川与冉郢水土不同,所生长的花草也有差异,外甥将他带来苍川算是还他一份人情。在凤临城外已经与他道了别,之后他要去哪,外甥也不甚清楚。”
凌太妃闻言欠了欠身:“陛下言重了。”
不是赫连淳译真有本领瞒天过海,而是这一切从一开始便是皇上与他两人合谋而为。
赫连淳锋本能地将华白苏护在怀中,足尖在马镫上用力一踏,借力落到了地上,站稳后才想起以华白苏的能力,哪会需要他来保护,可还不待他多想,华白苏已经在他怀中催促:“就是现在,快冲进去。”
他偶尔也会想起康奉曾提到过的那位心上人,不知自己贸然与康奉成婚,是否给康奉造成了困扰,可同时他又十分抗拒去猜测那位“心上人”的身份,他心中隐隐明白,对于迎娶康奉这事,他并不后悔。